“「改造人」？”
审查官脸上确实是震惊，但是并不是恐惧，也不是怜悯。而是好奇，或者说是兴奋。
“是的，虽然这么说有点夸张，但是我确实是被改造了。”
“都哪里被改造的。”
“各个部位。目前我知道的只有每个主要关节都有不同程度的改造。我的小腿肚中被嵌入了「风元素」魔石，也就是刚刚我使用的，驱动魔石来进行加速。还有身体里很多的肌肉都替换成了纤维状的魔石，存在我的身体中。”
“魔石？现在魔石已经被开发出这种功能了吗？你是被哪个魔石研究组织所改造的吗？”
“我不能透露是谁改造的我，毕竟这些为我带来的只有便利。。”
“那么又要我自己「推理」了吗？”
“我觉得您并没有关键性线索可以支持你去推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我额头上渗出的汗滴却不自觉的冒了出来。
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从我看到他的「勋章」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
“嗯……”
我绷紧了身体。
“虽然没有关键性线索，但是我们不妨聊聊一些关于你身上奇怪的点吧。
一，从刚进门我就感觉奇怪了，现在是七月吧，你里面穿着一件卫衣，看上去不会很薄，这样其实还可以接受。但是你的外面还披着一件大衣，很多人冬天可能穿的也没用你现在多吧。裤子也是一个不是那么薄的长裤，是不是有点奇怪呢？你和那个刚刚被传送出去的穿着清凉的短袖和短裙的小姑娘站一起仿佛是两个季节的人呢。”
洁涅斯在我说我是改造人之前就已经被传送出去了。
“审查官先生，这个不止你一个人问过——或者说只要认识我的人都问过这个问题，而我也会回答了很多遍。
每个人的兴趣爱好，生活习性都是不同的吧。就像大部分喜欢宽敞的屋子一样，也有人喜欢拥挤的房间。这只是个人兴趣问题。”
“是吗？但是我觉得你只是为了遮挡某个东西呢。”
“啧……”
果然糊弄不过去啊。
“你右手的手套也是，明显是为了遮挡某个东西的吧，到底是什么呢？能否让我看一下？”
他往前迈了一步，而我也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
“对不起先生，我可以向您保证，我所遮挡的东西与改造没有任何关系，每个人都有不想让别人看到的东西吧，就像没有人会光着身子出门一样。”
“但是我不看一下又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呢？”
他开始慢慢向这里走来。
怎么办，怎么办……
“那么，让我看一下吧，你的身体。”
“不要过来！”
这充满着惊慌，恐惧，还有杀意的怒吼。
“你不要再过来一步了！你应该知道这个吧！看一眼就能知道的吧！”
我提起了我卫衣的下沿，挡住我腰带的那部分。
“你应该认识这个的吧！不要再过来了！一步也不行！”
“这是！”
他再次漏出了震惊的表情，一种世界观崩塌般的表情。
他确实没有在走过来了，而是在原地沉思着什么。
“你不要再追究这件事，作为交换——我把这个宝石交给你，怎么样。”
这个宝石，对我来说像生命一般重要。但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不必了。”
什么？
“喂……你是什么意思……你不懂吗？你不明白它的威力吗？明明你也有相同的「勋章」？你却不明白吗？”
“相同的东西？你太天真了。这两者之间——天壤之别。
我说的不必了，是我不会去追究你的事情了，而你也不必给我你口中的「宝石」，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结束了？什么意思，为什么，虽然是好事，但是我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有，他刚刚说的“天壤之别”，难道因为我的这个「宝石」完全比不上他的「勋章」，所以他根本不屑于拿走吗？
太好了，不仅留住了「宝石」，还让我更想要「勋章」了。既然他对我这个不感兴趣，那么就算我去那个学校不用担心宝石会被抢走了吧。
只是一个老师都不屑于拿走我的宝石，学校的其他人应该更不在意这个吧。这样找机会把那个「勋章」或者其他与它材质相同的东西偷走。
既然这样……看来要想办法通过了呢。
身体放松下来了，坐在，或者说是瘫倒了地上，汗滴到了眼睛上。
虽然刚刚没干什么，但是仍然头有股眩晕感，身体感到很虚弱，心脏仿佛要炸开了一样。
果然不能太激动啊，只是这样我就已经超负荷了。
“为什么。”
坐在地上缓了一下，我才开口问他。
“既然我不去探究你的秘密，那你就也不要探究我的秘密。”
“………………
谢了。”
“嗯？你指哪个？”
“两个。”
“没关系，毕竟我不把洁涅斯传送出去，你也不会和我说你是被改造的事情吧。你不想让她知道的吧，因为你当时的注意力明显在她身上，所以我就自觉的把她请了出去。”
“那么你再稍微休息一下吧，等会就该最后的测试了。休息的这段时间能让我看一看你的身体晶石分布吗。”
晶石，魔力矿石进行打磨，浓缩后得出的纯度更高的魔石。
“请便。”
审查官蹲到我的身前，用两根手指向我的左手手心注入魔力。我能感受到这股魔力在我的身体里游动，除了我的右手。
我只是右手稍微抵挡了一下，他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改造的地方大部分是肌肉，肌肉处的魔石全部成了细而柔软的纤维状的晶柱，制作的十分精良。而关节处晶石缺一十分粗糙的方式嵌入其中。还有部分的骨骼里镶上了晶石，这些晶石无论是打磨程度还是嵌入水平都要比关节处的魔石优良很多。
而且选择的晶石水准也很分明，化为肌肉的晶石的品质是最高的，骨骼里的次之，关节处的最劣质。甚至说关节处的晶石像是练手用的。但是不仅十分劣质，这些晶石都是那些易消耗，蕴含着爆裂属性能量的晶石，比如火系晶石和电系晶石。而其他的都是比较温和的晶石属性。所以关节处的晶石——更像是攻击用的消耗品呢。”
“分析的很到位呢，审查官先生。”
“不，还不够。让我再分析一下，是不是有某个家族在以你为试验品，来记录数据。看上去这并不像短时间之内完成的，应该说有人隔三差五的就往你的身体里放点小玩意。”
“对不起完全不是呢。”
“是他们让你封口了吗？还是说用你母亲威胁你？你那么仇恨国家，莫非是圣莱特魔法研究学会的人？”
“不对，先生。虽然是很好的推理，但是这些都不对。说过了啊，先生。你没有关键线索啊。
而且，我要强调一点——我并没有仇视国家。不如说，我觉得我比所有人都更爱拉卓尔·康帝拉克，希望您不要搞错了。”
“是吗……”
审查官站起身，扶了扶自己的帽子。
“真是搞不懂现在的小孩子啊，我先把她放进来咯。”
“海德！”
“声音小点啊……我现在头有点晕……”
“怎么回事？”
“刚刚海德想让他在这个魔力充裕的环境里锻炼一下身体，但是不想让你看到他丢脸是样子，所以就让我把你放出去了，你看他现在满头大汗的样子。”
拙劣的谎言呢。
“啊，这样啊，这有什么好在意的，锻炼而已。”
拙劣的大脑呢。
短暂的休息后，开始了最后一个阶段。
“那么开始吧，最后一个阶段。”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实战训练。”
猜对了。
“为什么啊，我们什么魔法也没有学，也只是会基础的驱动魔力罢了。”
“这就不对了海德，魔法说白了就是驱动魔力而已。当你能够驱动魔力时，魔法就已经学完了。剩下的就是熟练度和使用思路的问题罢了。”
“思路是？”
“洁涅斯这个问题就是你最大的缺陷。刚刚的「融合」你的思路就是简单的把五个魔法捏成一团，强行的混合就可能因元素胡乱而造成「魔力元素混乱」而爆炸。而海德是让五个魔法互相之间相辅相成，这就是思路之间的区别。
真正的技巧还是要实践去磨炼，那么开始吧，你们两个之间的对决。”
“啊？我们两个吗？我还以为是二打一呢。”
“菜鸡互啄才好看啊。”
“受伤了怎么办呢？”
“你看看自己的左手？”
我才发现我左手刚刚因爆炸受的伤已经康复了，虽然黑黑的印记还在。
“无论怎么发生什么情况我都可以解决的，放手去做吧。”
“那就没办法了啊！”
洁涅斯一副兴奋的样子。
“喂喂喂，你有这么恨我吗。”
“没办法呢，这可是核审内容呢。”
“啧……”
我把脸贴了上去，小声的说
“放下水呗，你咋样都过了，我还不一定呢。”
“放水是没用的哦，我看的是你们的实力和潜力，不是胜负哦。”
“啧……”
“那么没办法了啊……”
我和她拉远了点距离。
“就这样吧。”
“那么——”
审查官大喊。
“3——2——1——
Start Your Engine！”
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应该就是开始的意思吧。
然后洁涅斯毫不放水的“轰”的一声就丢个一个不小的火球过来。
还真就下狠手啊你，这个感觉硬接是接不了的啊。
“风爆「wind burst」”
身体朝向火球的侧面方向，压低身体，从脚底释放出一股风压然后用这股反推力使自己的身体快速离开原位置。
其实就是让风在脚底形成冲击，所以觉得叫做风爆「wind burst」比较适合，就不禁小声说了出来。
火球从原方向飞了过去。
“啊？居然没打到？”
洁涅斯在原地气喘嘘嘘。
“我已经没力气了……”
“既然自己承受不住就不要乱放啊……审查官先生怎么办？”
“嗯……休息一下吧。”
我感觉审查官在考虑取消掉她的这份名额。
而我趁着段时间在尝试着放出刚刚洁涅斯的火球。
“Fire！”
用着大概一半的魔力，只放出了和洁涅斯五分之一大小的火球，虽然我的魔力量测定只有C，但是我对自己的魔力量其实还是挺有自信的。
因为这次测定的魔力量只是「初始量」，也就是在刚出时所蕴含的魔力量。
学者们认为生命力和魔力有关，也是因为这个「初始魔力量」。在刚出生的时候，身体里是检测不到魔力的，但是随着身体的长大，魔力会出现在人体内。
后来学者们检测活着的婴儿的脊髓，在这里发现了很浓郁的魔力，并以脊髓为中心，不断向身体各部分扩散，12岁时正好能扩散到人体全身，这也是不让小学生学习魔法的原因。
而第一次的魔力量检测，就是在脊髓部测定的。因为这个其实不仅意味着你的「初始量」，也意味着你的「成长性」。
脊髓是一个人的「魔力脉络」 ，而脉络的能力越强，初始量越多，随之「成长性」也就越强。
人体内的魔力量不是一成不变的，就像是瘦弱的人不断通过训练让自己的肌肉纤维撕裂重组，形成更粗壮结实的肌肉纤维一样，人在消耗魔力后，重新回复魔力的这个过程就是提升自身魔力量的方式。
而我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利用魔石和其他方式消耗着魔力，所以我对自己魔力量还是挺自信的，这么一对比感觉有点小失落。就像是在暑假上完预科班返校后发现班里那个没有上预科班的好学生成绩依旧比你好的多一样。
但是……也会有种欣慰感，因为这个世界需要天才——我对这个国家有这种天才而欣慰，对认识这种天才而欣慰，对能够帮助这种天才而欣慰。
“休息够了吗？”
“全状态回归！”
“啊，够了。”
“你需要什么休息啊，你刚刚不就是打了个滚把我的火球躲了吗。”
虽然她说的并不全对，但是其实也差不多，她完全没有察觉到我脚底释放的风压。
“那么——”
“开始了！”
洁涅斯自己给自己开始了。
她左手一甩，放出一个和刚刚规格完全不同的火球。
这个人怎么就直接无视审查官了。
这个火球……应该能接住。但是，要尽可能的节省魔力。
我把双手合实，手指的缝隙之间发出了蓝光，但是亮光又立马消失了。
然后张开双手，一个比火球差不多大的水球在两个手之间形成，丢了出去。
虽然说是水球，但是明显能看出来水球里有什么东西。
两个球体相撞。
“对不起了海德，我的魔力浓度可是比你高的多呢。”
相同大小的两个法术球，所消耗的魔力是差不多的，所以理应是魔力浓度高的那一放获胜。
洁涅斯已经漏出胜利的微笑了。
“谁指望和你硬碰硬啊。”
在双个法术球相撞后，突然发生了爆炸。有土块砸到了我身上。
“结束了啊。”
趁着爆炸掀起的扬尘，我从侧边绕了过去，想她那边跑去。
“魔力水球「magic water ball」”
在快接近她的时候，我放出了一个比刚刚明显大的多的水球。
但是突然一股狂风吹来。
“虽然想到你能接下来，但是居然是用这种方式。本来还想尽可能消耗你的魔力呢，但是这样看来是我消耗的更多呢，但是我的魔力总量是比你多的。”
我无法抵御这股狂风，只能被吹走。而水球撞上这股狂风也只能被打散，并且有不少水流打到了我的身上，而地上也是一大摊水。
“确实结束了呢。”
风暴停止了——那个以洁涅斯自身为中心的暴风。
因为无法判断我的位置和攻击发现，所以以自己为中心形成暴风作为护盾驱逐敌人。
“看看你等接下多少个攻击呢？”
洁涅斯放出了很多水球，不放火球是因为看到了我刚刚应对的的手段，如果我再次近她的身，她就要再次释放那个爆风，就算对她来说应该那个也是很耗费魔力的吧。
“风爆「Wind Brust」！”
为了抵抗风压的反作用力，我左脚朝前，右脚朝后，两脚蹬地，左手按着已经被水覆盖的地板，右手释放风压，把即将到来都水球击飞。
“这样下去你会输的哦，你的每次攻击都会消耗比我多的魔力。”
她不断的释放，我也一直释放着风压。不知不觉的，我们身旁的地板覆盖满了水。
“我说过结束了吧。”
没错，结束了。
“你说什么呢。”
她再次释放了一个水球，而我用了比刚刚威力强的多的风压。
风压将水球直接打了回去，洁涅斯身上已经湿透了。
“结束了——冻结「Freeze」！”
我撑地的左手前方的水，在以很快的速度结冰，成直线状的——向洁涅斯所在的地方结冰。
“暴风「Cyclone」！”
她再次以自己为中心释放了暴风，想驱赶身旁的水。
“水是会往低处流的啊，在吹水也是会流过去的。你的王牌「Joker」，现在是没用的。”
因为这个只是空间晶石形成的空间，地形也很有限，所以水很快就能盖住地面。所以，制造一个没有水的地形，是不可能的！
“那么，冻结吧「Freeze」。”
冰柱贴上了他的脚边，爬上了她已经被浸湿的身体。
「啊！！！」
我是不是有点坏心眼呢，让她全身都有一层薄冰什么的。
“很美丽呢，这块冰雕，究竟是哪个大师雕刻出来的呢？”
“你还好意思说……”
但是我还是好心的没把头冻上呢。
“只是一层薄薄的冰层罢了，能挣脱开的吧。”
“好冷……没力气……要被冻死了……”
“那么你输了咯？”
“输了……输了……”
“审查官先生，她认输了，可以结束了。”
“好的。”
审查官打了一个响指，周围的风景恢复成了以前的样子。
“这是怎么做到的？”
“就像是把洁涅斯请出去一样，把本不属于这里的——除了我们三人以外的人全部请了出去。 ”
“那么审查官先生先给他解个冻吧。”
我指了指旁边的这个冰雕。
“嗯……虽然我说了我可以治疗，但是……这个我就解决不了呢……不得不说，你好像稍微有点过分呢。”
“为什么？”
“我又不能把她身上水甩干，就算甩干体温也会很低的。”
审查官的指尖发出了一股魔力波动，洁涅斯身上的冰层掉了下去，洁涅斯也直接瘫倒了地上。
“那个……没事吧？”
洁涅斯的脸朝着地面，没有看着我。
但是我听见一声很明显的啜泣声。
“那……那个？”
“呜啊啊啊啊啊啊！！！！！”
哭……哭了……
“唉，哥，我的哥，咱别哭啊。你干啥都行咱别哭啊，你打我都行啊。”
但是完全止不住她的泪水。
“审查官先生……这里有澡堂吗？”
“哈哈哈当然。”
嗯，确实是当然。
“当然没有啊”
我们两个一起说了这句话，只不过一个充满调侃，一个充满怨气。
最后是让审查官协会借了一个擦身子的毯子和衣服回去的。
“额，那个……？”
“滚。”
“那个？”
“别碰我。”
“啧……”
我带她回了我家，因为总不可能带着满脸都是眼泪的她回她家啊……
“审查官先生？”
“自己解决。”
“不是你和我说「无论怎么发生什么情况我都可以解决的，放手去做吧。」的吗？？？？”
“请拿出证据，不然就是诬陷。”
“你就没有一点身为教师的自觉吗？？？”
“总比一个惹哭女孩子的你好。”
“啧……”
“大哥？咋样才能不生气呢？”
卑微如我。
但是她明显还是不想理我。
“大哥我求你了，你就摇了我吧，你说啥我都答应！”
“你确定？”
“嗯！确定！”
这么半天时间洁涅斯可算是回我一句话了。
“那……你——你——，那个，嗯……这个………
啊啊啊！！！
哼嗯……”
她到底想说什么。
“那你，要，要——b”
“b？”
“bo……”
“bo啥啊。”
突然变得口齿不清的她让我搞不清楚她想干嘛。
“抱我……”
“你说啥？声音太小了，听不见。”
“我叫你抱我听见没啊！”
“啊？”
“抱哪啊？”
“……”
“海德，这个时候就需要你自己去思考了，她都已经忍着害羞说出这种话了。”
“害羞？这有什么害羞的。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这些有什么好在意的。”
嗯，我想想，现在我们都在坐着，那么应该怎么抱呢？
“OK，懂了。洁涅斯你起来，坐这里。”
我指了指自己的大腿。
“哎？”
“你在哎什么啊，不是你要让我抱你的吗。”
“………………
好吧。”
洁涅斯坐了上来。
“洁涅斯你好重啊。”
“你给我闭嘴。”
然后我把双手绕着腰捆了上去，我应该是很喜欢这种抱的姿势的吧，因为每天早上本应在我头下面的枕头就是以这种形式被我抱着的。
“咿啊啊啊变态！”
“不是你让我抱的吗！不乐意下去。”
「嗯……………………
那算了吧」
然后然后就这么抱了下去。
因为她比我高的多，所以坐在我腿上的她挡住了我所有的目光，但是没关系。
“没关系了，审查官先生，可以聊正事了。”
“正常人会觉得这是没关系的样子吗？”
“这样子怎么了吗？”
“哼……嗤……果然你很有趣啊海德。”
“你有这同龄人不该有的成熟，不该有的任务，不该有的伤痛，不该有的秘密。但是你没有失去你的善良天真，还有你那有趣的灵魂。
你的这些成熟让你有了缜密而灵巧的思维逻辑还有应用，你的伤痛说不定反而会让你更加强大。
嗯，很棒。我本认为这个时代只有16位天才，看来是我漏算了。
天神替我选出了最后一位「天才」。”
“天神？指的是我吗？”
“不，绝对不是你啊洁涅斯。而且啊，老师。
我，不是什么天才，也绝对不会成为天才。这一点希望你能懂。”
“哦，是吗。也许是吧，但是不得不说，你也是这个时代中的一颗「繁星」。”
“多谢夸奖。”
“那么说实话把最后的工作做完呢——实战分析。你第一波的那个「实心水球」是怎么抵挡住洁涅斯的火球的？你的魔力使用量比洁涅斯的使用量要少的多。”
“那可不是一个实心水球，而是一个空心的土球外面包围着一层水罢了。空心水球里是不算多但也不算少的水和中等威力的电火花使内部气体变多并且温度升高，然后土球就会被炸开，形成扬尘并且飞出大量土块。外层的水是为了防止土块温度太高影响到我自身，同时也是为了让火球的威力减弱一点，不至于就算炸开的火苗已经能威胁到我，就是这样。”
“为什么不直接用风吹开呢？”
“小风只能增强火势，大风会大量消耗我的魔力，本身魔力量就不充足的我不可能会这么做。”
“很明智的决策，很果断的执行力。那么下一个问题，你怎么想到通过冻结来击败她的呢？”
“这就是生活经验了，我之前尝试饮用过从水晶石里直接提取出的水，能感受到里面的魔力。所以我觉得有魔力所形成的问题短时间内还是会附带着魔力的，然后操控这股魔力，然后让魔力水聚在一起——就形成了冰。
对了，直接从晶石里提取出了的水虽然不是不能喝，但是直接喝的话会因为这股浓郁的能量拉肚子的，请一定小心。”
“是吗，那么就到这里结束吧。”
“结果呢？”
“结果不是很明确吗？”
审查官先生打开了门，光芒从外面传来。
“恭喜成为圣卡里斯托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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